我叫迈克尔·奥康纳，警徽7881，在费城警察局干了十五年。十五年，从巡逻肯辛顿大街到如今在老城区分局值班，我算是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新旧交替，也看惯了各种光怪陆离。费城，历史名城，但历史可不总是光鲜亮丽，阴影里藏着什么，只有我们这些人才清楚。
1
今天，整个费城都像打了鸡血一样，沸腾起来了。一年一度的「费城寻宝狂欢」开始了。这活动简直是城市版的「饥饿游戏」，成千上万的市民涌上街头，为了那点可怜的奖金，像疯了一样在历史遗迹和犄角旮旯里钻来钻去，就为了找到下一个线索。
我坐在老城区分局的值班室里，听着无线电里传来的各种嘈杂的声音，头都大了。寻宝活动一开始，各种鸡毛蒜皮的报警就跟着来了，不是有人为了抢线索吵架，就是有人在历史遗迹里乱涂乱画。
「7881，呼叫7881，收到请回答。」调度员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烦躁。
「7881收到，请讲。」我拿起麦克风，语气尽量平静。
「收到一起…呃…奇怪的报警，地点在独立宫附近，报警人说…说他看到…幽灵了。」调度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，显然也没把这当回事。
「幽灵？」我挑了挑眉毛，「在独立宫？今天可是寻宝狂欢，恶作剧吧？」
「我也觉得是恶作剧，」调度员说，「但报警人语气很认真，而且…而且已经有好几个人报案，都说在独立宫附近看到了…奇怪的东西。」
「奇怪的东西？什么奇怪的东西？」我来了点兴趣。
「说不清，」调度员含糊地说，「有人说看到人影一闪而过，有人说听到奇怪的笑声，还有人说…说看到自由钟自己动了。」
我差点笑出声。「自由钟自己动了？这都什么年代了，还有人信这种鬼话？」
「谁知道呢，」调度员耸耸肩，「反正局里让我派人去看看，就当是例行公事吧。7881，你在老城区分局，离独立宫最近，就你去跑一趟吧。」
「好吧，收到。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挂断了电台。
幽灵？自由钟自己动？这听起来就像是哪个好莱坞编剧喝醉了酒写的剧本。但既然局里下了命令，我也只能去看看。
我走出值班室，穿过熙熙攘攘的分局大厅，走到外面。老城区的街道上挤满了人，到处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寻宝者，手里拿着地图和手机，眼神狂热，像一群朝圣者。
我挤过人群，向独立宫走去。今天的独立宫广场比平时更加热闹，到处都是游客和寻宝者，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我找到报警人，是一个穿着寻宝活动T恤的年轻小伙子，正一脸惊恐地站在独立宫门口，指手画脚地向周围的人解释着什么。
「警官，你总算来了！」看到我走过来，小伙子像看到了救星一样，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，「我真的看到幽灵了！就在独立宫里面！」
「幽灵？」我皱了皱眉，「你确定你没看错？今天可是寻宝活动，人很多，也许只是你眼花了。」
「绝对没有看错！」小伙子急切地说，「我刚才在独立宫里面找线索，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我面前飘过去，速度很快，就像…就像幽灵一样！」
「白色影子？」我追问，「你确定是人影？有没有看清楚长什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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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没看清楚，太快了，」小伙子摇摇头，「但我发誓，绝对不是人！而且…而且我听到…听到笑声，很尖锐的笑声，就在我耳边响起来的！」
小伙子越说越激动，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，显然是被吓得不轻。
我安抚了一下小伙子，让他冷静下来，然后走进独立宫。
今天的独立宫比平时更加拥挤，到处都是寻宝者，他们拿着手机，对着历史文物拍照，寻找隐藏的线索。
我穿梭在人群中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。独立宫内部光线昏暗，历史悠久的建筑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我走到小伙子所说的看到幽灵的地方，那是一个走廊的拐角处，光线更加阴暗。我仔细检查了一下，没有任何异常。
「警官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看到了！」小伙子跟在我身后，依然喋喋不休。
「好吧，我相信你。」我敷衍地说了一句，心里却不以为然。肯定是这小子寻宝太兴奋，产生幻觉了。
但就在这时，我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，脊背一阵发麻。我猛地转过身，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「怎么了，警官？」小伙子疑惑地看着我。
「没事。」我摇摇头，心里却有些疑惑。刚才那股凉意…是怎么回事？
我继续在独立宫里巡视，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除了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，一切都很正常。
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从大厅中央传来。
「自由钟！自由钟动了！」
我心头一震，连忙跑过去。只见大厅中央，围了一大群人，他们正指着玻璃罩里的自由钟，惊呼不已。
我挤进人群，看到自由钟依然静静地陈列在那里，没有任何异动。
「哪里动了？我怎么没看到？」我皱着眉头问周围的人。
「刚才动了！刚才自由钟自己晃了一下！」一个中年妇女激动地说，「我亲眼看到的，绝对没有看错！」
「我也看到了！真的晃了一下！」另一个人附和道。
「不可能吧？自由钟这么重，怎么可能自己晃动？」我感到难以置信。
「谁知道呢，也许…也许真的是幽灵在作祟？」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「胡说八道！」我厉声喝止，心里却有些动摇。难道…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？
我走到自由钟前，仔细观察着这个历史悠久的文物。自由钟静静地躺在玻璃罩里，表面布满了裂纹，显得古老而沉重。
我绕着自由钟走了几圈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玻璃罩完好无损，自由钟也牢牢地固定在底座上，不可能自己晃动。
「也许…只是大家的错觉。」我对周围的人说，「自由钟不可能自己晃动，肯定是你们看错了。」
3
虽然嘴上这么说，但我心里却越来越不安。刚才的凉意，现在的自由钟事件…这一切都太奇怪了。
难道…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？
我摇了摇头，试图驱散这个荒谬的想法。我是警察，要相信科学，不能迷信鬼神。
但就在这时，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，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。
我扶着玻璃罩，努力保持清醒，但眩晕感越来越强烈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出去一样。
「警官，你没事吧？」小伙子关切地问。
「我…我没事。」我勉强笑了笑，但声音却有些颤抖。
突然，我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，就在我的耳边响起，阴森恐怖，让人毛骨悚然。
「哈哈哈…」笑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尖锐，仿佛无数个幽灵在同时嘲笑我一样。
我感到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蔓延开来，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我猛地抬头，环顾四周，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像没听到一样，依然在兴高采烈地寻宝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这诡异的笑声。
「你…你们听到笑声了吗？」我颤抖着声音问周围的人。
周围的人都疑惑地看着我，摇了摇头。「什么笑声？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啊。」
「不可能！你们肯定听到了！刚才有笑声，很恐怖的笑声！」我急切地说，声音都变了调。
但周围的人依然一脸茫然，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听到。
难道…难道真的是我的幻觉？还是…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这笑声？
我感到一阵恐惧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。我当了十五年警察，什么场面没见过？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情。
这…这真的只是恶作剧吗？还是…真的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？
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我的大脑一片混乱，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。
我踉跄着走出独立宫，想要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，但依然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。
我走到独立宫广场上，靠在一棵树旁，大口喘着粗气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周围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，他们依然在兴高采烈地寻宝，仿佛刚才在独立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。
难道…真的是我精神太紧张，产生幻觉了吗？
我摸了摸额头，发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我的手在微微颤抖，心跳也快得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。
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无力，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。我靠在树上，缓缓地滑坐在地上，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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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我突然注意到，人群中似乎多了一些…不一样的东西。
那些东西…不是人。
他们…是影子。
一些模糊的人影，在人群中飘忽不定，若隐若现。他们没有实体，没有面孔，只是淡淡的影子，像幽灵一样在人群中穿梭。
我揉了揉眼睛，以为自己看错了。但那些影子依然存在，而且越来越多，越来越清晰。
他们…他们真的是幽灵！
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看着那些在人群中飘荡的幽灵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。
他们…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？为什么之前我没有看到？难道…难道是他们…在影响我的感知？
我感到一阵眩晕，仿佛我的意识正在和现实世界脱节。我看到的，听到的，感觉到的，都变得模糊不清，真假难辨。
难道…难道我真的…看到了幽灵？
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「找到你了…」
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，仿佛来自地狱深渊。
我猛地转过头，却什么也没看到。周围空无一人，只有那些幽灵般的影子在飘荡。
「谁？谁在说话？」我颤抖着声音问。
但没有人回答我，只有那阴冷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回荡。
「哈哈哈…找到你了…」
笑声越来越近，越来越清晰，仿佛那个声音的主人就在我的身边，在我的身后，在我的身体里。
我感到一阵恐惧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。我想要逃跑，想要尖叫，想要呼救，但我的身体却像被冻结了一样，动弹不得，声音也卡在喉咙里，发不出来。
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幽灵般的影子向我靠近，向我包围，向我吞噬。
我感到一阵冰冷，一种灵魂深处的冰冷。仿佛我的身体正在被抽空，我的意识正在被吞噬，我的灵魂正在被撕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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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闭上眼睛，等待着恐惧的降临，等待着黑暗的吞噬，等待着…死亡的到来。
但就在这时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声，从远处传来，穿透了喧嚣的人群，穿透了幽灵的包围，穿透了我的恐惧。
铃声…是自由钟的声音！
我猛地睁开眼睛，看到自由钟依然静静地陈列在那里，没有任何异动。但铃声依然在回荡，清脆悦耳，仿佛在驱散黑暗，驱散恐惧，驱散幽灵。
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，越来越响亮，越来越清晰，仿佛整个费城都在为我敲响警钟。
我感到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，驱散了冰冷，驱散了恐惧，驱散了幽灵。我的意识开始恢复清醒，我的身体也开始恢复知觉。
我挣扎着站起身，环顾四周，发现那些幽灵般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，周围的人群也恢复了正常，依然在兴高采烈地寻宝。
刚才的一切…仿佛只是一场梦，一场噩梦。
但我知道，那不是梦。刚才发生的一切，都是真实的。我真的看到了幽灵，我真的听到了笑声，我真的感受到了恐惧。
这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？难道…难道真的是幽灵在作祟？
我摇了摇头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。我不能迷信鬼神，我要相信科学。
但刚才发生的一切，又该如何解释？难道真的只是我的幻觉？
我感到一阵茫然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我当了十五年警察，处理过各种各样的案件，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。
这起案件…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，超出了科学的解释范围。
也许…也许有些事情，真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。也许…这个世界上，真的存在着一些…超自然的力量。
我叹了口气，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迷茫。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调查下去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局里汇报。
6
我茫然地在独立宫广场上站了一会儿，努力平复着呼吸，试图找回一丝理智。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，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，那么平静，仿佛刚才的恐怖经历只是一场幻觉。
但我知道，那不是幻觉。 我感受到的恐惧是真实的，那些幽灵般的影子也是真实的，耳边回荡的阴冷笑声更是真真切切。
我掏出手机，看了看时间。 才上午十点，寻宝狂欢才刚开始不久。 但对我来说，仿佛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一夜。
我必须向局里汇报这件事。 虽然听起来荒谬至极，但我不能隐瞒我所经历的一切。 即使会被当成疯子，我也要说出来。
我拨通了调度中心的电话。 接电话的还是刚才那个调度员，声音听起来依然带着一丝困倦。
「调度中心，这里是7881，奥康纳警官。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但还是能感觉到一丝颤抖。
「7881，是你啊，独立宫那边情况怎么样？ 幽灵抓到了吗？」调度员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说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刚才的经历。 我说了那些幽灵般的影子，说了诡异的笑声，也说了自由钟似乎晃动的事情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，久到我以为电话断线了。
「7881，你确定…你没开玩笑？」调度员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，但语气已经变得严肃起来，没有了之前的玩笑意味。
「我没有开玩笑，调度。」我说，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我确实看到了…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。」
「…好吧，7881，我明白了。」调度员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思考，「我会把你的报告记录下来，转交给上级。 你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 需要支援吗？」
「我…我感觉不太好。」我说，「有点头晕，可能需要休息一下。」
7
「那你先撤回分局吧，7881。」调度员说，「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替你的巡逻。」
「好的，收到。」我挂断了电话，感到一阵虚脱。 报告总算是交上去了，至于局里会怎么处理，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。
我慢慢地走回老城区分局。 一路上，我还在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经历，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。 也许真的是我精神压力太大，产生了幻觉？ 也许是今天人太多，空气污浊，导致我缺氧？ 也许是…
各种各样的猜测在我脑海中闪过，但都无法完全说服我自己。 因为我心中的恐惧感依然挥之不去，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，让我无法轻易将其归结为幻觉。
回到分局，值班室里依然忙碌，同事们还在接听着各种报警电话，处理着各种琐事，仿佛一切都很正常，只有我一个人经历了一场离奇的冒险。
我走进休息室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，一口气喝了下去。 冰凉的水流刺激着我的神经，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我坐在椅子上，闭上眼睛，试图整理一下思绪。 我需要找到一个方向，一个可以继续调查下去的方向。 仅仅是向局里汇报是不够的，我需要找到真相，揭开独立宫的秘密。
突然，我想到了什么，猛地睁开了眼睛。 独立宫…历史遗迹…幽灵… 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方向——历史。
费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，独立宫更是美国历史的象征。 也许，这些幽灵般的影子，和独立宫的历史有关？ 也许，他们是历史的残影，是过去岁月的幽灵？
我立刻起身，走到电脑前，打开了搜索引擎。 我搜索了「独立宫 幽灵 传说」等关键词，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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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索结果让我有些意外。 关于独立宫的幽灵传说，竟然还真不少。 各种各样的故事，各种各样的版本，都指向了独立宫的闹鬼事件。
有人说，独立宣言的签署者们，他们的灵魂依然在独立宫里徘徊，守护着这座历史圣地。 有人说，独立宫地下埋葬着无数的亡魂，他们的怨气凝结成了幽灵。 还有人说，独立宫本身就是一个时空隧道，连接着过去和现在，幽灵就是从过去穿越而来的。
这些传说听起来都有些荒谬，但却也让我感到一丝希望。 也许，这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，也许真的隐藏着一些真相。
我仔细阅读着这些传说，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共同点，一些可以作为调查起点的线索。
我发现，在所有的幽灵传说中，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的地点——独立宫的地下室。 据说，独立宫的地下室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地方，曾经被用作监狱，也曾经被用作仓库，甚至还传说，地下室里埋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难道…这些幽灵般的影子，和独立宫的地下室有关？ 难道真相就藏在独立宫的地下室里？
我心中一动，决定去独立宫的地下室看看。 虽然不知道地下室是否对外开放，但我必须尝试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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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出分局，再次向独立宫走去。 这一次，我的心情比之前平静了许多，不再是恐惧和茫然，而是一种探索和求知的渴望。
我找到了独立宫的工作人员，询问了关于地下室的情况。 工作人员告诉我，独立宫的地下室并不对外开放，因为年代久远，存在安全隐患。
但我并没有放弃。 我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我的警察身份，以及我正在调查一起奇怪的案件，可能和独立宫的地下室有关。
工作人员听了我的话，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表情。 他犹豫了一下，然后说：「警官，独立宫的地下室确实不对外开放，但…如果你真的需要调查，我可以向上级请示一下，看看能不能特许你进入。」
我感激地点点头，等待着工作人员的答复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。 我不知道能否成功进入地下室，也不知道地下室里是否真的隐藏着真相。
过了大约半个小时，工作人员终于回来了，脸上带着一丝笑容。
「警官，上级批准了你的请求。」工作人员说，「但你需要签署一份免责声明，并且必须有工作人员陪同。」
我欣喜若狂，连忙答应了工作人员的要求，签署了免责声明。
很快，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，我来到了独立宫的后院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，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。
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，紧紧地关闭着，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。 铁门周围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，散发着一种阴冷潮湿的气息。
工作人员打开了铁门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 地下室的入口是一个狭窄的阶梯，通往黑暗的深处。 阶梯两旁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水渍，显得阴森恐怖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地下室。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的视线，只有工作人员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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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还要深，还要大，还要阴暗。 空气潮湿而冰冷，霉味和尘土味混杂在一起，让人感到呼吸困难。
手电筒的光柱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，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，仿佛无底深渊。 我感到一阵不安，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坟墓之中。
「警官，小心点，这里很危险。」工作人员提醒我说。
我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跟着工作人员向前走。 地下室的地面坑坑洼洼，布满了碎石和瓦砾，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。
我们走了大约十分钟，终于来到了地下室的中心区域。 这里比其他地方稍微宽敞一些，但依然黑暗而阴森。 手电筒的光柱照亮了周围的景象，让我看清了地下室的全貌。
地下室的墙壁是用巨大的石块砌成的，石缝间长满了青苔和霉菌。 墙壁上有一些狭小的窗口，但都被厚厚的铁栅栏封死了，透不进一丝光线。
地下室的中央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箱和杂物，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。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气息，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。
我仔细观察着地下室的一切，试图找到一些线索，一些可以解释幽灵现象的线索。
但地下室里除了黑暗和霉味，什么也没有。 没有任何幽灵的踪迹，没有任何超自然现象的迹象。
难道…我真的只是产生了幻觉？ 难道那些幽灵般的影子，只是我的臆想？
我感到一阵失望，也感到一丝庆幸。 如果真的是幻觉，那就说明我的精神还算正常，没有真的遇到什么超自然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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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，突然，我注意到地下室角落里的一堆杂物，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那堆杂物被一块破旧的帆布覆盖着，帆布上布满了灰尘和破洞，看不清里面是什么。
我走上前，掀开了帆布。 帆布下面，竟然是一个…木制的人形模特！
模特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长袍，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，面容模糊不清，看起来有些诡异。
人形模特？为什么地下室里会有一个人形模特？ 而且还穿着白色的长袍，戴着奇怪的帽子… 这造型…怎么感觉有点像…幽灵？
我心中一动，突然想到了什么。 难道…那些幽灵般的影子，并不是真正的幽灵，而是…人形模特？
难道…有人在独立宫里搞恶作剧，利用人形模特来制造幽灵的假象？
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一丝兴奋，也感到一丝疑惑。 如果是恶作剧，那又是谁在搞恶作剧？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？
我仔细检查着人形模特，发现模特的关节处似乎安装了一些机械装置，像是可以控制模特移动的机关。
难道…真的是有人利用机械装置来控制人形模特，制造幽灵的假象？
如果是这样，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。 那些幽灵般的影子，其实是人形模特在移动，诡异的笑声，可能是某种音效装置，自由钟的晃动，也可能是人为造成的。
这一切…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！
我感到一阵恍然大悟，也感到一丝愤怒。 竟然有人利用这种恶作剧来愚弄市民，制造恐慌，简直是不可饶恕！
我决定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，将他们绳之以法！
我拿起手机，拨通了米勒的号码。
「米勒，我找到线索了！ 独立宫的幽灵事件，可能是一场恶作剧！」
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。 我终于找到了真相，也终于可以结束这场闹剧了。
但米勒的回答，却让我感到一阵冰冷。
「艾利克斯，你说什么？ 恶作剧？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？」米勒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困惑，甚至带着一丝…恐惧。
「米勒，你听我说，我在独立宫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具人形模特，很有可能…」
「人形模特？」米勒打断了我的话，声音变得颤抖起来，「艾利克斯，你…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人形模特？ 而不是…」
「不是什么？ 不是幽灵吗？」我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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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…艾利克斯，我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。」米勒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几乎听不见，「你…你最好…最好还是先离开独立宫…」
「米勒，你在说什么？ 你到底怎么了？」我感到一丝不安。
「艾利克斯…」米勒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，充满了恐惧，「快跑！ 快跑啊！ 幽灵…幽灵来了！」
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，然后…电话断线了。
我拿着手机，僵硬地站在地下室里，大脑一片空白。 米勒最后说的那句话，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。
「快跑！ 快跑啊！ 幽灵…幽灵来了！」
幽灵来了？ 什么意思？ 难道…难道米勒也遇到了幽灵？ 难道…独立宫的幽灵事件，真的不是恶作剧？
我感到一阵恐惧再次涌上心头，比之前更加强烈，更加真实。 我猛地转过身，环顾四周，黑暗的地下室里，依然只有我和工作人员，以及那具诡异的人形模特。
但这一次，我却感到…有些不一样了。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冰冷，霉味也变得更加刺鼻，黑暗也变得更加深邃。
我感到…有什么东西，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。 有什么东西，正在向我靠近。
我猛地抬起头，看向地下室的深处，黑暗中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，在移动，在靠近…
一个模糊的影子，从黑暗中慢慢浮现出来，越来越清晰，越来越真实。
那是一个…人形的影子，穿着白色的长袍，戴着奇怪的帽子，面容模糊不清，就像…就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形模特！
但这一次，它不是模特，它不是静止的，它是活的，它是动的，它正在向我走来！
幽灵…真的来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