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两人刚刚结束一场欢愉,白彧懒洋洋的趴在沈确怀里,浑身汗津津的,胳膊勾着沈确的脖子,偏头看向他后颈细小的汗珠,指尖顺着脊椎凹陷处轻轻画圈。
沈确眼神一暗,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咬住他锁骨间的嫩肉:
“刚才是谁吵着要睡觉的,嗯?再闹今晚就都别睡了。”
打闹间床头灯被碰倒,暖黄光东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上。白彧喘着气讨饶,却被卷进带着薄荷气息的深吻里。
在熟悉的怀抱中渐渐沉睡时,白彧坠入了奇异的梦境。
九岁的沈确踩着椅子,踮着脚,努力伸手去够橱柜顶层的玻璃杯,宽大的家居服领口滑向肩头,露出清晰可见的蝴蝶骨。
"小心!”
白或的惊呼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。玻璃碎片炸裂在椅子四周,小沈确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去捡地上的碎片,突然低喊一声,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板上。
白或冲过去握住那只冰凉的手,心疼的吹了吹,又手忙脚乱的翻找药箱。
打开药箱 找到碘伏,拿出棉签轻轻蘸取一点涂在伤口上,怕他疼,还边涂边吹气,一遍一遍的哄着小朋友,
“别怕别怕,不痛的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这期间,小沈确只是静静的看着白彧为自己忙着处理伤口的样子,眼睛紧紧盯着一下都没松开。
直到白彧轻柔的给他贴上创口贴,再三确认伤口已经包扎严实,处理好了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哥哥,你是谁呀?”
小沈确忽然开口,这才让白彧猛的抬头,看着沈确疑惑的眼神。
白彧思考了半天,想了各种各样的理由,但是一看到小沈确的眼睛,就觉得过意不去,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沈确,自己是他未来的爱人。
“爱人?”
小沈确疑惑的打量着白彧,自己以后的爱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生?他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问的。
白彧揉着他的脑袋笑着看向他,
“是啊,怎么,你不喜欢我吗?”
小沈确只是摇摇头,扬起一张笑脸,
“不是的,我只是觉得我们一定是很相爱,就像爸爸妈妈一样,所以才能克服困难,勇敢的在一起。”
“是的,小沈确怎么这么棒呀。”
听到小沈确这么说,白彧的笑容更大了,眼神也愈发柔和,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,点了点头。
小沈确任由白彧轻抚着自己的脸颊,没有一丝抗拒,甚至还贴着他的手掌轻轻蹭了几下,像小动物一样。这个动作击中了白彧柔软的心脏,忍不住想更亲近几分。
“这么相信我啊,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?”
白彧笑着问道,小沈确只是摇摇头,眼睛亮亮的看着他,
“不会的,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很温柔,就像妈妈的眼神一样。”
“那妈妈去哪里了,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?”
小沈确的眼神黯淡了一瞬,又立刻振作起来,
“妈妈去工作了,她是超级厉害的大律师,每天都很忙很忙,没有时间陪我,不过没关系,我自己也可以的。”
白彧听着他的话,忍不住将小沈确搂进怀里,轻拍着他的背说道:
“没关系,那今天就由我来陪你好不好?”
小沈确听到这话,眼睛都亮了一下,
“真的吗,太好啦,谢谢你能陪我,不过,我又一个小小的请求,哥哥可以叫我阿确吗?”
看着小沈确高兴的样子,和充满期待的眼神,白彧也被他感染了,笑着点点头。
“好啊,阿确,今天你想做的事,哥哥都会陪你一起。”
白彧把小沈确安排到客厅,让他先看会儿电视,自己则去把刚刚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,以免一会儿再扎到他。
“阿确,等哥哥收拾好就去找你,好不好?”
小沈确懂事的点点头,小跑着去了客厅,乖乖坐到沙发上,晃着两条白嫩的小腿,等着白彧来找他。
煲仔饭的焦香弥漫厨房时,白彧发现调味罐上贴着便签条。稚嫩的笔迹记录着独居日常:周二要浇绿萝,周三给楼下的猫咪换药,周五记得吃维C……
“在看什么?“
系着围裙的小沈确凑过来,发梢沾着淘米水。白彧突然将他举到料理台上,惊得他不小心打翻了面粉碗。
"来玩面粉大战吧!”
白或抹了道白痕在他鼻尖,又抹了几道在自己的脸颊,小沈确明显动心了,但看着干净的房间,又犹豫起来。
“不会有人骂我们弄脏厨房的,我们一会儿收拾干净不就好了?”
小沈确点点头,脸上又露出灿烂的笑容,俩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玩起了“面粉大战”游戏,厨房充斥着欢声笑语。
之后两人又一起做了许多事,一起看电视,一起看书,一起玩玩具……一直玩到天黑,俩人才瘫倒在沙发上休息。
突然小沈确揪了一下白彧的衣角,低着头不敢看向白彧,嘴唇被咬了好几下,才下定决心,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的说:
“那哥哥你可以最后陪我一次吗,我想听睡前故事,可以讲给我听吗?”
白彧摸着他的头,轻笑着说道:
“当然可以啦,阿确想听什么呀?”
“《小王子》可以吗?”
最后,白彧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准备睡觉的小沈确,开始讲起了睡前故事。随着故事的推进,慢慢的,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平和,白彧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柔。
直到确认沈确已经睡熟,白彧替他掖了掖被角,想起身关灯,却发现他的小手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角,可能怕自己离开吧。白彧只好作罢,侧坐在床前,仔细观察起小沈确的睡颜。
和长大的沈确其实没变多少,只是五官还没有张开,不过也能看出以后绝对是个帅哥,立挺的鼻子和纤长的睫毛,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,看着看着白彧也觉得困意来袭,渐渐的也爬在床前进入了梦乡。
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,被窗帘削弱了光线,白彧的睫毛轻颤两下,缓缓睁开双眼。
回头看向沈确,发现还在睡着,只是搂着自己,手臂虚虚的搭在自己腰上,怕吵醒他,所以白彧小心的转了一下身体,确定他没有醒,这才放心下来。
窝在他怀里开始细细的描摹着爱人的眉眼,眼前的脸和梦中的人逐渐重合,白彧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隔空描绘着爱人的容貌,从额头到下巴,从眼睛到鼻尖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手指划到唇嘴唇的瞬间,被一双大手紧紧撰住,白彧吓了一跳,赶紧低头看向刚刚还没醒的人。
只见沈确嘴角噙着一抹笑,单挑着眉,眼神充满戏谑的看着白彧,哪里像刚睡醒的样子。
白彧瞬间从脸红到脖颈,立刻想抽回手,但沈确可没想轻易放过他,他握着白彧的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,又用了点力气在指尖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。
“宝宝今天好主动呀。”
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,仿佛被烫一下,白彧的身体忍不住轻颤,一抹红晕爬上来耳垂。
看着爱人害羞的样子,沈确玩心大起,捉住白彧的唇瓣别开始撕咬起来,白彧没想到他会吻自己,唇边溢出一道惊呼,瞬间被吞没。
定了一瞬,白彧也心领神会的闭上眼睛,勾着人的脖子迎了上去,舌尖被沈确勾着纠缠,整个口腔都被他攻城掠地,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,他双颊的红变得更加明显,连眼睛都染上一层水光。
这个吻持续的格外绵长,直到两人都有些缺氧,才放开彼此。白彧一手拽着沈确胸口的衣角大口喘着气,一边又窝在他怀里浑身没有一丝力气。
沈确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白彧,在他额头落下一个珍重的轻吻。
“昨天,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小时候的我遇到一个好看的大哥哥,他自称是我未来的爱人,你认识他吗?”
沈确的手指勾起一缕白彧的头发,放到唇边吻了一下,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轻喘的白彧。
白彧羞恼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,不甘落后的嘲讽道:
“是啊,昨天晚上在梦里,可是有个人缠着我给他讲了一晚上的《小王子》,是谁呀?”
沈确也不生气,用牙齿叼着白彧一小块儿耳垂不轻不重的咬着,一阵气音带着热气和情欲扑到白彧侧脸。
“那又怎么样,而且你还从来没给我讲过故事呢,我也要。”
“怎么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呀,沈确宝宝。”
白彧不禁失笑一声,抬手揉着沈确毛茸茸的发顶,像是在摸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脑袋,手感非常好。
“我不管,你也要每天给我讲睡前故事,不然我就……”
说着就把手伸向白彧的腰间,捏着他腰间的软肉,挠他痒痒。
白彧可最怕这个,一瞬间就把自己团了起来,在床上扭动着,没几下就笑出了眼泪,赶紧抱着沈确的手求饶。
“哈哈哈,好好好,别闹我了,我真的不行了,肚子好痛啊,哈哈哈……”
沈确手上的动作没停,直到白彧被迫同意了他的“威胁”,他才肯罢休,佯装大度的放开看他。
“阿确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听到这个名字,沈确身体明显一怔,又立刻摆出一副贯常的表情,轻刮了一下白彧的鼻尖,调笑道:
“怎么,想占我便宜呀,之前可都是叫哥哥的。”
白彧摇摇头,翻身跨坐在他精瘦的腰上,温热的掌心托着他的脸颊,轻轻蹭了几下青色的胡茬,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,
“是想告诉你,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轻柔的吻一触即分,又被人一把按住后颈,加深了这个吻。阳光照在俩人身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和浓厚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