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癸水？
荀千夜一脸懵。
这是他的知识盲区。
那女人还真说对了，果然是他不懂的！
不过，好在咱们荀大人敏而好学。
“东方兄，你，你展开说说！”
……
因江新月来癸水，红玉、悦心和采薇三个丫头都赶着来伺候。
三人给江新月擦洗干净，又绑上月事带，这番忙活才算暂告段落。
江新月又是一个大不适应。
月事带，里面填充了棉花和棉纸，然后两端各有两根带子可以绑在腰间起到固定作用。
这还是在大奸臣府中，条件允许，若是寻常百姓家，来例假连这样的月事带也用不起。
江新月躺在床上琢磨，自己要不要搞一个什么卫生巾，到时候一定大卖。
但很显然，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，也低估了卫生巾的技术含量。
想了半天没头绪，索性放弃，她果然还是适合躺平。
许是原主以前的日子过得太惨，例假一来她就小腹疼。
趁下人们不注意，江新月喝了几口灵泉，果然，肚子不疼了，脑子也活络了起来。
程云容居然要进宫了。
尽管原主没出过门，但她也知道大周如今的皇帝自从登基那年有过一次选秀，这几年就再未充盈过后宫。
况且，程云容有克夫的名声在外，就是进宫也轮不到她。
可如今，皇上居然下了圣旨，程云容真的要进宫了！
荀千夜说得没错，若不是程云容母女算计自己，此时进宫的应该就是她了。
程惟庸有五个女儿，除了程云容，其他都是庶出。
但十岁以上的女儿只有前三个，老二两年前急病死了，年龄合适的也就她和程云容。
荀千夜恶名在外，许是程云容提前知道了程惟庸的计划，她不想送死可以理解。
难道，她也猜到了进宫一事？
江新月心中一动，程云容应该是重生了！
按照她多年的网文阅读经验，故事应该就是这么个脉络。
恶毒长姐重生，不想重蹈前世悲剧，于是便让府中可怜的庶妹替嫁，跟自己对换命运。
一定是这样！
这就能解释得通，程云容母女为什么冒险把原主推出去了。
如此看来，程云容前世一定在奸臣府过得很惨，不然也不会冒险换命。
一想到网文里那些前世的悲惨都是什么挖眼、剥皮，被扔到军营慰军之类的，江新月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不行，不行，自己还是不能躺得太彻底，否则一定会死得很惨。
逃跑是不可能了，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讨好奸臣。
说不定自己死的时候不会那么惨不忍睹。
好吧，她就是怂，她认怂了！
“夫人，秦妈妈让人送东西来了！”
悦心和采薇笑盈盈走了进来。
然后，在江新月目瞪口呆中秦妈妈带着一队侍女鱼贯而入。
“夫人这是上好的驼绒被，这是蚕丝褥子，里面填充的是驼绒和蚕丝，最是保暖。
还有，这是鹿皮水袋，叫丫头们在里面装上热水塞在被子里，可以暖身子。
这是益母草红糖姜茶，用的是神医堂的秘方，对女人最好。
哦，对了，这是奴婢叫人从外面淘来的话本子，都是最近京城最流行的，夫人若是烦了可以看着解闷儿！”
秦妈妈一边说，侍女们一边把东西往桌上放。
都是保暖的，还有益母草红糖姜茶。
这是知道自己来例假了？
若不是这么个年代，江新月真怀疑那厮在自己房里安装了高清摄像头。
咦~想想就够变态！
虽然喝了灵泉水肚子不疼了，但是好东西还是照单全收的。
被子褥子先收起来，暖水袋暂时也用不上，话本子一本不落都堆在自己床头。
不着急，以后慢慢看。
……
睡到半夜，江新月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。
刚要叫，借着外间的烛光就看见奸臣一双晶亮的眸子。
江新月想说你怎么来了？
转念想到自己刚才的猜测，立马闭嘴。
“怎么不用新被子？”
荀千夜问。
“天冷了再用。”
黏糊糊说话，悄咪咪往奸臣身边凑。
一只手把寝衣领子又悄悄往下拉了拉。
感谢灵泉，皮肤好像更好了，某处也见发育。
一想到自己现在的人设是抱紧奸臣大腿的狐狸精。别说，还挺带劲！
“闭眼，睡觉！”
不老实的小手被擒住，人被翻转，背对着男人。
一只大手轻轻覆在她小腹上。
很快，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就，就真的是睡觉？
虚惊一场！
一觉醒来，天光大亮。
睁眼对上另一双眼睛，江新月吓了一跳。
下意识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，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八爪鱼似的攀着床上的人。
立刻想到自己的处境和人设，不能退！
“早！”
声音尽量又甜又糯，还附赠一个自以为迷死人的笑容。
“你有眼屎！”
对面扔过来这么一句。
江新月倏地转身，赶紧抠眼睛……
身后传来一声闷笑。
骗子，什么也没有！
她怎么忘了，自己现在可是江南第一美女的后代，还喝了灵泉。
眼屎？那种俗人有的东西她才不会有。
“生气了？”
背后声音问。
不能像程云容那么惨，她得自救。
深吸一口气，转过身，尽量妩媚，拦着对方的脖子。
“没有，王爷，小女子怎么会生气呢！”
荀千夜嘴角抽抽。
东方朔说得果然没错，那个癸水真的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喜怒无常。
“王爷今日怎么还不去上朝？”
“今日宫中迎新人，休沐一天！”
好吧，看来皇上也放婚假。
“你想不想回去看看？”
江新月懵逼。
“回哪儿？”
“程云容可是你的长姐，长姐出门子，你一个作妹妹的不回去送嫁？”
狗屁长姐妹妹，原主都要被她害死了。
不过想到回去可以见林含雪，江新月还是挺高兴的。
“我可以回去？”
江新月起身，跪坐在床上。
“除非你不愿意。”
某人挑眉。
“愿意！愿意！”
江新月点头如捣蒜。
早膳还是在望月院用的，因为打定了主意要讨好荀千夜，江新月吃了所有荀千夜夹到自己盘子里的菜。
大周女子出嫁一般都是晚上，江新月就是回程家也是下午才动身，所以，早膳后荀千夜和她各忙各的。
荀千夜去了前院。